第1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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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章
早晨，更衣間。
女人將璀璨的鉆石耳墜帶在耳垂上，踢掉了拖鞋，踩著新買的高跟鞋站起身，穿衣鏡中照出她妝容完美、衣著優雅的模樣。
孔箜然轉開一軸唇膏，給嘴唇塗上最後一層定膜，才拿起衣帽架上的手提包，從房間裏走出。
她的腳步放得非常輕，因為洛伊絲還沒有醒來，她不想吵醒他。
昨日的談話，在小家夥得到了“他以為的交易成功”之後，洛伊絲終於能暫時地放下一些焦灼了。雖然那張漂亮面孔上患得患失的表情真的引起孔箜然惡劣的興趣，不過她決定暫時做個人。
她一向很有耐心。
帶著好心情上星艦的孔箜然接到了一通緊急通訊，在對話結束後，她眉毛一揚，到達醫院時果然看見火急火燎的院長秘書，對方迅速給她打開了頂樓直達梯。
帝國醫院明面上有九十層，其中六十層對外開放，三十層是醫生辦公樓層，然而只有少數人才知道九十層之上還有一層秘密樓層，提供給某些身份特殊的病人，作為他們的特別病房。
電梯門一開，就是迎面可見的奢華之意；腳尖踏足在編織著妖氣花紋的地毯上，擡眼便可看見兩側名師所作的名畫，畫框四周珍珠點綴如星；頭頂懸掛著淚珠墜落的吊頂燈，燈上鑲嵌著十二輪白蠟，每隔半個小時，就會有專門的人來更換燃盡的白蠟，同時小心地不讓蠟油滴落在地面；這一條長廊長達數百米，兩側卻一共只有六個房間。房間裏的珍奇擺設、裝飾藝術是難以想象的世界，就算是最好的酒店也未必能企及，但是這裏不是酒店，這是特供給帝國金字塔頂尖之人的病房。
孔箜然記得她上一次踏入這一層是輔助院長，幫助老師給帝國的巴洛克德羅公爵六世進行診斷，這些大貴族一般更願意使用專門的家庭醫生，或者邀請醫生來家中就診。除非真的有特殊的情況或者心血來潮，他們才會專門到達帝國醫院。這時整個醫院的高層都會動起來，為這幾位大人物服務，他們一跺腳就可以決定一個星球的生死，一聲咳嗽便能讓整個最高法院顫抖。帝國屬於他們，他們是真正的主人。
這次孔箜然再來，註意到長廊換了一種更溫和細膩的香薰，她想起這該是為鼻尖敏感的Omega準備的，上次那位公爵喜歡更濃烈的香氣，於是她香噴噴了好幾天，這次顯然更新換代，整個過道都無比溫柔，完全沒有一點之前的痕跡。
孔箜然認為她的老師能夠穩穩把持帝國院長這把交椅五十多年，對方足夠識時務顯然是個重要的原因。
秘書小聲在孔箜然耳邊說：“病人身份要求保密......非常特殊......是一位已婚的Omega冕下......”
冕下，孔箜然的眉頭微挑。
雖然說身份保密，但是從這個稱呼就能判斷不少事情，帝國對貴族的尊稱自有一套講究，能稱為“冕下”的Omega至少有一個公爵等級以上的丈夫或者父親，而且必須是掌握了實權的頂尖貴族，這些位高權重的人群可能不止一位夫人，但是只有一位能冠以尊號，他們的妻子與他們分享爵位。
這樣要求信息保密，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。
“是什麽病癥？”之前說有病歷，也沒有給她。
秘書低聲道：“那方不希望信息被過多的人知曉，所以我們只能當面溝通。”
“您去了，院長會給您看的。”
孔箜然點點頭，走到了最裏面的房間前，門牌上的裝飾是雄獅栩栩如生的頭顱，編號：001
這是帝國醫院最尊貴的一間病房。
自有人將厚重的門拉開，孔箜然邁入房間，意外地看見了一道紗簾，將中間的一塊區域隔離，紗簾上霧氣漫延，這是某星球特產的“星雲紗”，一米千金，竟然真有人拿來做簾子。
她在紗簾的外頭，有人在紗簾的裏頭。
幾位服裝考究的老年Beta男性在此刻嚴厲地看向她，面帶審視，他們身邊，是十多位身姿挺拔的Alpha男性，盡管是便裝，卻依然看得出軍部的痕跡。這些人眾星捧月地站在紗簾前，審視著進來的女性。
——太年輕了。
——太漂亮了。
無論是以年紀還是長相來看，都難以置信她能擔當起這樣的重任，如果不是院長一力地推薦，以及主人自身的意願，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讓孔箜然接手。
就算她是個天才，也還是太年輕。
“箜然。”
院長見到了弟子，從紗簾旁站起，他攬過孔箜然的肩膀，對簾中人恭敬地說：“冕下，這是孔醫生，是我最出色的弟子，非常擅長治愈各方面的病癥，您願意讓她診斷一番嗎？”
紗簾內沒有動靜，一位神情最嚴肅的男Beta走入簾內，很快又出來，手中托著一份病歷，遞向女人：“醫生，請看。”
孔箜然接過，翻閱了一會，合上說：“是情緒引起的厭食和虛弱，也和天氣有關。過敏體質的Omega在春季秋季癥狀會變嚴重，失眠、煩躁、肌膚上出現白斑......可以輔助一些藥物來改善體質，長期的癥狀會引發進一步的衰弱，建議少耗心神，多做些安眠治療。”
她簡短幾句，就說清了具體的病情並給出了解決方案，和院長先前的診斷大差不離，甚至更詳細一些，幾位Beta對視一眼，心中有些滿意。
這樣看來，年輕也未必不好，有足夠的精力、體力去進行麻煩的治療。
不過最終的決定權不在他們身上，最年長的男性試探性地看向了紗簾內。
裏面沈默了一會兒。
“請醫生進來吧。”
院長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，他雖然不敢接手，卻也不願意放身份如此高貴的病人離開，孔箜然能接下，是最好不過了。
自己這個弟子真是優秀。
老年Alpha想著，幾乎當場就想狠狠誇讚孔箜然，只是場合不匹配，只好遺憾作罷，決定回去後多給弟子發點研究經費。
孔箜然在眾目睽睽下走入了那道紗簾。
不可能是不好奇的，但是長久的習慣讓醫生依然保持了禮節，她先一俯首，然後才慢慢擡起頭。
就在那刻，孔箜然也微微怔住。
她面前的坐臺上，擺放著一把極為舒適豪華的黑色王椅，手柄上的寶石都大的誇張，如亮起的明燈。但是那些寶石在座椅上那個人的對比下又不算什麽了。
那裏坐著一位帶黑色面紗的人。
他的衣擺垂落，如一片靜靜盛開的曇花；他的腰很細，仿佛一道易消散的影子；他的長發如黑色的霧氣般落在椅面上，發尾裝飾著小粒的鉆石，像是滿天細碎的星星掉進漆黑的夜幕。
那雙美人擁有的手搭在手柄上，手指與手背蒼白中透出血管優美的形狀，被細銀鏈和寶石所裝飾，腳背上也有著同樣的細鏈，細細的好像一扯就斷。
那個人的面容被比夜晚更黑的面紗所遮蓋，只能窺見一雙深紫色的眼眸，但是無論是誰，只要看見他，就不由自主凜然而駐足，心生敬意。
——他是絕世的美人，勝過特洛伊的海倫。
那麽的美，那麽的威嚴和虛弱，他美麗而憂郁，如下一刻就要失去的幻影，如月色下才會在懸崖盛開的花卉，他的眼神告訴所有人他不快樂，他的美貌讓所有人都想親吻這只最尊貴的籠中鳥。他的信息素氣息也如此清淡悲傷，是破碎的月亮、黑色的香薰、和眼淚的鹹味組成的。
孔箜然看到的不只是這些。
她看見即將衰敗的文明，他的美與悲傷的靈魂已經足以成為文明。
她的嘴唇微動，眼中流露出了真實的笑意。
“向您問好，冕下。”
她嘆息似地說。
男Omega註視著年輕的醫生，他是月光下的美人，就算即將枯萎，就算是病懨懨的姿態，也美麗地不可一世，也冷漠地維持著威嚴。
“初次見面，醫生。”
那雙柔軟的嘴唇開合，發出的聲音像拉動的豎琴一般清美。
“對於，我的病情，我就交付給您了。”
他好似不在意、對身體沒有任何關註一樣的、甩開包袱般的說著。
“我的榮幸，冕下。”
孔箜然上前，在Beta的註視下開始了診斷，她的效率很高，不出一會，就寫滿了一面紙。
得出的結論也驗證了之前的判斷。
面前的人身體在變得越來越衰弱，具體的原因應該是心情的郁結和換季帶來的不適，可能前者是主要原因，心情過於難受是會引發重病的。孔箜然當場就開了藥，叮囑了男性Beta按療程服用。
“您的身體有些虛弱，只要按時吃藥，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隨行的Beta侍官已經在專業的問答中被孔箜然折服，非常滿意地點頭，“那主人的安危，就交給您了醫生，三天之後，我們來覆查。”
孔箜然微笑：“祝您的主人早日康覆。”
男Omega頷首，美麗的眼眸之中飛快地閃過了一些情緒，然後他略微猶豫了一會，示意Beta走遠一些，接著看向孔箜然，問出了他真正想問的問題，其實這才是他來帝國醫院的原因。
“孔醫生。”
“您就是，那個包容了小亞格古洛柯的Alpha嗎？”
“您喜歡他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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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，更衣間。
女人將璀璨的鉆石耳墜帶在耳垂上，踢掉了拖鞋，踩著新買的高跟鞋站起身，穿衣鏡中照出她妝容完美、衣著優雅的模樣。
孔箜然轉開一軸唇膏，給嘴唇塗上最後一層定膜，才拿起衣帽架上的手提包，從房間裏走出。
她的腳步放得非常輕，因為洛伊絲還沒有醒來，她不想吵醒他。
昨日的談話，在小家夥得到了“他以為的交易成功”之後，洛伊絲終於能暫時地放下一些焦灼了。雖然那張漂亮面孔上患得患失的表情真的引起孔箜然惡劣的興趣，不過她決定暫時做個人。
她一向很有耐心。
帶著好心情上星艦的孔箜然接到了一通緊急通訊，在對話結束後，她眉毛一揚，到達醫院時果然看見火急火燎的院長秘書，對方迅速給她打開了頂樓直達梯。
帝國醫院明面上有九十層，其中六十層對外開放，三十層是醫生辦公樓層，然而只有少數人才知道九十層之上還有一層秘密樓層，提供給某些身份特殊的病人，作為他們的特別病房。
電梯門一開，就是迎面可見的奢華之意；腳尖踏足在編織著妖氣花紋的地毯上，擡眼便可看見兩側名師所作的名畫，畫框四周珍珠點綴如星；頭頂懸掛著淚珠墜落的吊頂燈，燈上鑲嵌著十二輪白蠟，每隔半個小時，就會有專門的人來更換燃盡的白蠟，同時小心地不讓蠟油滴落在地面；這一條長廊長達數百米，兩側卻一共只有六個房間。房間裏的珍奇擺設、裝飾藝術是難以想象的世界，就算是最好的酒店也未必能企及，但是這裏不是酒店，這是特供給帝國金字塔頂尖之人的病房。
孔箜然記得她上一次踏入這一層是輔助院長，幫助老師給帝國的巴洛克德羅公爵六世進行診斷，這些大貴族一般更願意使用專門的家庭醫生，或者邀請醫生來家中就診。除非真的有特殊的情況或者心血來潮，他們才會專門到達帝國醫院。這時整個醫院的高層都會動起來，為這幾位大人物服務，他們一跺腳就可以決定一個星球的生死，一聲咳嗽便能讓整個最高法院顫抖。帝國屬於他們，他們是真正的主人。
這次孔箜然再來，註意到長廊換了一種更溫和細膩的香薰，她想起這該是為鼻尖敏感的Omega準備的，上次那位公爵喜歡更濃烈的香氣，於是她香噴噴了好幾天，這次顯然更新換代，整個過道都無比溫柔，完全沒有一點之前的痕跡。
孔箜然認為她的老師能夠穩穩把持帝國院長這把交椅五十多年，對方足夠識時務顯然是個重要的原因。
秘書小聲在孔箜然耳邊說：“病人身份要求保密......非常特殊......是一位已婚的Omega冕下......”
冕下，孔箜然的眉頭微挑。
雖然說身份保密，但是從這個稱呼就能判斷不少事情，帝國對貴族的尊稱自有一套講究，能稱為“冕下”的Omega至少有一個公爵等級以上的丈夫或者父親，而且必須是掌握了實權的頂尖貴族，這些位高權重的人群可能不止一位夫人，但是只有一位能冠以尊號，他們的妻子與他們分享爵位。
這樣要求信息保密，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。
“是什麽病癥？”之前說有病歷，也沒有給她。
秘書低聲道：“那方不希望信息被過多的人知曉，所以我們只能當面溝通。”
“您去了，院長會給您看的。”
孔箜然點點頭，走到了最裏面的房間前，門牌上的裝飾是雄獅栩栩如生的頭顱，編號：001
這是帝國醫院最尊貴的一間病房。
自有人將厚重的門拉開，孔箜然邁入房間，意外地看見了一道紗簾，將中間的一塊區域隔離，紗簾上霧氣漫延，這是某星球特產的“星雲紗”，一米千金，竟然真有人拿來做簾子。
她在紗簾的外頭，有人在紗簾的裏頭。
幾位服裝考究的老年Beta男性在此刻嚴厲地看向她，面帶審視，他們身邊，是十多位身姿挺拔的Alpha男性，盡管是便裝，卻依然看得出軍部的痕跡。這些人眾星捧月地站在紗簾前，審視著進來的女性。
——太年輕了。
——太漂亮了。
無論是以年紀還是長相來看，都難以置信她能擔當起這樣的重任，如果不是院長一力地推薦，以及主人自身的意願，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讓孔箜然接手。
就算她是個天才，也還是太年輕。
“箜然。”
院長見到了弟子，從紗簾旁站起，他攬過孔箜然的肩膀，對簾中人恭敬地說：“冕下，這是孔醫生，是我最出色的弟子，非常擅長治愈各方面的病癥，您願意讓她診斷一番嗎？”
紗簾內沒有動靜，一位神情最嚴肅的男Beta走入簾內，很快又出來，手中托著一份病歷，遞向女人：“醫生，請看。”
孔箜然接過，翻閱了一會，合上說：“是情緒引起的厭食和虛弱，也和天氣有關。過敏體質的Omega在春季秋季癥狀會變嚴重，失眠、煩躁、肌膚上出現白斑......可以輔助一些藥物來改善體質，長期的癥狀會引發進一步的衰弱，建議少耗心神，多做些安眠治療。”
她簡短幾句，就說清了具體的病情並給出了解決方案，和院長先前的診斷大差不離，甚至更詳細一些，幾位Beta對視一眼，心中有些滿意。
這樣看來，年輕也未必不好，有足夠的精力、體力去進行麻煩的治療。
不過最終的決定權不在他們身上，最年長的男性試探性地看向了紗簾內。
裏面沈默了一會兒。
“請醫生進來吧。”
院長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，他雖然不敢接手，卻也不願意放身份如此高貴的病人離開，孔箜然能接下，是最好不過了。
自己這個弟子真是優秀。
老年Alpha想著，幾乎當場就想狠狠誇讚孔箜然，只是場合不匹配，只好遺憾作罷，決定回去後多給弟子發點研究經費。
孔箜然在眾目睽睽下走入了那道紗簾。
不可能是不好奇的，但是長久的習慣讓醫生依然保持了禮節，她先一俯首，然後才慢慢擡起頭。
就在那刻，孔箜然也微微怔住。
她面前的坐臺上，擺放著一把極為舒適豪華的黑色王椅，手柄上的寶石都大的誇張，如亮起的明燈。但是那些寶石在座椅上那個人的對比下又不算什麽了。
那裏坐著一位帶黑色面紗的人。
他的衣擺垂落，如一片靜靜盛開的曇花；他的腰很細，仿佛一道易消散的影子；他的長發如黑色的霧氣般落在椅面上，發尾裝飾著小粒的鉆石，像是滿天細碎的星星掉進漆黑的夜幕。
那雙美人擁有的手搭在手柄上，手指與手背蒼白中透出血管優美的形狀，被細銀鏈和寶石所裝飾，腳背上也有著同樣的細鏈，細細的好像一扯就斷。
那個人的面容被比夜晚更黑的面紗所遮蓋，只能窺見一雙深紫色的眼眸，但是無論是誰，只要看見他，就不由自主凜然而駐足，心生敬意。
——他是絕世的美人，勝過特洛伊的海倫。
那麽的美，那麽的威嚴和虛弱，他美麗而憂郁，如下一刻就要失去的幻影，如月色下才會在懸崖盛開的花卉，他的眼神告訴所有人他不快樂，他的美貌讓所有人都想親吻這只最尊貴的籠中鳥。他的信息素氣息也如此清淡悲傷，是破碎的月亮、黑色的香薰、和眼淚的鹹味組成的。
孔箜然看到的不只是這些。
她看見即將衰敗的文明，他的美與悲傷的靈魂已經足以成為文明。
她的嘴唇微動，眼中流露出了真實的笑意。
“向您問好，冕下。”
她嘆息似地說。
男Omega註視著年輕的醫生，他是月光下的美人，就算即將枯萎，就算是病懨懨的姿態，也美麗地不可一世，也冷漠地維持著威嚴。
“初次見面，醫生。”
那雙柔軟的嘴唇開合，發出的聲音像拉動的豎琴一般清美。
“對於，我的病情，我就交付給您了。”
他好似不在意、對身體沒有任何關註一樣的、甩開包袱般的說著。
“我的榮幸，冕下。”
孔箜然上前，在Beta的註視下開始了診斷，她的效率很高，不出一會，就寫滿了一面紙。
得出的結論也驗證了之前的判斷。
面前的人身體在變得越來越衰弱，具體的原因應該是心情的郁結和換季帶來的不適，可能前者是主要原因，心情過於難受是會引發重病的。孔箜然當場就開了藥，叮囑了男性Beta按療程服用。
“您的身體有些虛弱，只要按時吃藥，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隨行的Beta侍官已經在專業的問答中被孔箜然折服，非常滿意地點頭，“那主人的安危，就交給您了醫生，三天之後，我們來覆查。”
孔箜然微笑：“祝您的主人早日康覆。”
男Omega頷首，美麗的眼眸之中飛快地閃過了一些情緒，然後他略微猶豫了一會，示意Beta走遠一些，接著看向孔箜然，問出了他真正想問的問題，其實這才是他來帝國醫院的原因。
“孔醫生。”
“您就是，那個包容了小亞格古洛柯的Alpha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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